如果把标题改成《褚时健背后的女人》,估计那样点击量翻十倍以上,但是转念一想虽然这个意思,但是标题党对不住两位老人,尤其是马老师,马静芬。长期以来,媒体对她总是冠以褚老的夫人,但是我知道褚橙的成功她的努力,不会少于褚老。
我和马老师并不熟,这次到褚橙基地考察,交流也仅限一个语气词;但是我想,大家看得关于褚老的文章已经汗牛充栋了,无妨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看他。
我交代关于她的三件小事:
件,一张照片
照片里,褚老正在台上,对着他的是很多闪光灯和摄像机,马老师背对着我,头发花白,全场没有说一句话。
我想在他们过去几十年的生活中,这样的场景应该出现过无数次吧。不管褚老愿不愿意,他总是像明星一样出现,被前呼后拥,被记者围着追问,甚至被要签名;而马老师总是以家属的身份出现,目的就是和褚老凑一对。
虽然,来宾讲话的开头总是说“尊敬的褚老,还有马老师”,但我听得出来,前面的褚老很重要,后面的马老师是可有可无的。但是谁又知道,褚橙的成功,这位老人付出了多少?
在褚老跌宕起伏的人生中,甚至比褚老更看明白这些的,莫过于马老师本人了吧。马老师年轻时候是小学老师,相信表达能力也不差,但是她总是坐在台下,平静地看着褚老对公众讲话。男人总是喜欢在别人的眼光里找到存在感,女人总是在自己的男人身上找到存在感,在对待外界的眼光上,我感觉马老师看得更透。
他们就像两尊菩萨,只是褚老有台词,马老师没有。
第二件,褚橙还没火那会儿
李亚鑫跟我说到:
褚橙还没有火那会儿,马老师总是带着他们去各地参加农展会,然后在农展会上亲自切开橙子,热情给客人品尝,推广橙子。碰上友善的客户还好,碰上脾气不好的就碰一鼻子灰。我细细推算了一下,如果是09年的话,6年前,那会儿马老师已经是77岁高龄的人。
你有见过一个花白头发的年近80的老奶奶,在农展会上给你切橙子品尝吗?你搞不好还会嫌弃她的橙子不够甜,不够水,任她再说好,你也扭头走掉,一句感谢也没有。
褚橙再难卖,褚老也不会出现在农展会上,但马老师挺身而出了。
具体可以参见文章《褚时健夫人马静芬:褚橙早扔都没处扔》
看过《褚时健传》,对马老师的有句话印象很深。她说她似乎今年都还摸不透自己丈夫的情感世界,他似乎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就比如年轻的时候带着儿子去洗澡,他把毛巾往肩上一搭,说了声“儿子,洗澡去”,就自己径直往河边走了,全然不够身后幼小的儿子有没有跟上。
她年轻时经常埋怨他,一点都不顾她的身体,好像他自己的身体实在太好了,以至于感觉不到像她这样身体不好的人的感受。经常说出一句话来,把她气个半死。
但是如今,两人却是反了一反。发布会的时候,褚老是扶着助手走出来的,身边的马老师不但自己走,而且怀里还抱着曾外孙女。
第三件,傍晚的散步
那天傍晚,我在褚橙庄园吃完晚饭,就去山上走一圈。不曾想碰到了马老师在那散步。我笑着打了一声招呼“马老师好”。“你好”,她冲我笑笑,脚下的步子走得挺快。
我突然想到一件事。就是在过去的日子里,眼前的这位老人所遭受的痛苦与委屈,一点都不会比褚老少,但是如今依然是这么好的心态,这么好的身体,面对自己的人生,不得不让我心生佩服。
有记者说见到褚老感觉很亲切,我觉得这是骗人的。褚老是袖风范,他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容易让人尊敬,但不容易让人亲近;马老师呢,不在意媒体的镁光灯,但是她让你感觉她在乎你的存在,像个老奶奶那样的慈祥,从这一点上说,马老师是既出世又入世的。
我觉得马老师,才了不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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